文&圖 | 本刊記者 蘆夢婷

2024年，日本國內發生了兩件重大事件。首先，就是日本中央銀行決定提高利率，結束了維持多年的低利率政策。其次，備受矚目的漫畫家鳥山明先生不幸離世。儘管這兩件事在表面上看似無關，但夢婷認為它們之間一定存在着某種內在的聯繫。

就像從小我們上歷史課，認識某一個時代，首先我們就要瞭解某一個時代的社會、經濟和文化的發展，而這三項往往相互影響，因此，夢婷同樣堅信經濟現象通常具有文化屬性，而文化現象同樣帶有經濟特徵，這兩者絕對是密不可分的。

首先，關於大家常說的“日本失落的三十年”，通常描述這個事件一句話開闊就是日本經濟泡沫破裂後，國家陷入長期衰退和危機，民眾生活困苦。然而，事實上，日本的國民素質在全球範圍內是非常高的，國家經濟發展也相當穩定。我們並沒有看到日本因為經濟泡沫的破裂而出現社會動盪或革命。日本仍然是全球最發達的國家之一，也是許多華人喜愛的旅遊目的地。

日本經濟泡沫的破裂，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反而開啟了一種新的經濟模式——文化經濟，也就是軟實力經濟。

首先，正好在本次東京行的地鐵上夢婷就看到有關銀行利率的廣告，那我們就從日本央行結束低利率政策這一事件切入，來聊一聊日本經濟結構的轉變。2024年3月，日本央行宣佈結束長期的低利率政策，並開始逐步加息。這是自2007年以來日本央行首次加息，標誌着日本長期的超低利率時代正式結束。

其實，現實中的日本經濟也並不像大家所想，比如在泡沫經濟破裂後就直接步入老齡化社會和長期蕭條的悲慘境地。實際上，從上世紀50年代到今天，日經指數在90年代達到歷史高位後，經歷了近十幾年的下跌趨勢，這顯然是受到經濟泡沫破裂的影響。然而，從2010年左右開始，隨着全球進入量化寬鬆時代，日經指數開始轉折，從歷史低位重新進入上漲周期，至今已經創下歷史新高，超過四萬點，收益翻了幾倍。

再說細一些，大家必須清楚整個日本股票市場由跌轉升的過程中，其實內部就已經發生了重大的變化。與此同時，一個另類指標——國民庫指標，也在悄然上升。這本身就說明了日本流行文化在全球的巨大影響力，這種影響力是在經濟泡沫破裂後才逐漸建立起來的。

尤其，在日本大蕭條後，日本本已發達的流行文化在此基礎上更加繁榮，其流行音樂、動畫、電影等產業的環境讓其他亞洲國家非常羡慕。

就拿日本的動漫舉例，90後的一代大家熟知的寶可夢、哆啦A夢、名偵探柯南、海賊王、鐵臂阿童木、美少女戰士、蠟筆小新等等全部來源於日本，甚至至今，大部分動漫已經存在有二十多年之久。在當下更新換代非常迅速的時代中，它們卻能一直長盛不衰，無可替代。

在本次日本的旅程中，令夢婷印象最深的就是寶可夢，就好像聽過的那句話“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都無法逃脫寶可夢的魅力”。不管是在大版、京都還是東京都有着不管幾點去，都是人山人海的寶可夢中心。

其實，寶可夢起初就是一款把故事背景設定在一個充滿野生怪物的虛構鄉村，玩家必須在幻想世界的田野、河流和森林中尋找怪物——不是為了殺死，而是為了收服和訓練的遊戲。遊戲雖然包含戰鬥模式，但對於玩家而言，更大的樂趣在於收集這些“精靈寶可夢”。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90年代末《寶可夢》在日本的發行是恰逢其時的。前幾十年日本毫無節制的城市化發展，讓越來越多的孩子失去了戶外的“自然樂園”。森林、溪流甚至簡單的沙坑都消失了。他們只能選擇呆在室內，加入所謂的“禦宅族”大軍。那時候的孩子們或許只能依賴隨身聽或遊戲機來放鬆自己，並從遊戲或動漫中的虛構人物身上獲取陪伴。而隨着泡沫經濟的破滅，當時的日本正處於“失去的三十年”，年輕人陷入焦慮和無措之中，和社會脫節，也找不到出路。類似一大批例如寶可夢IP的出現，恰恰滿足了大家對放鬆和陪伴的需求，因此才能讓人如此著迷。

所以，夢婷還是認為，那時經濟泡沫的破裂，從另一方面來講，對日本流行文化的發展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激發了創造，在同一時間湧現出太多經典的IP。如果沒有這段歷史，我們今天所喜愛的日本流行文化或許就不會存在了......